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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来，华族人都以为北疆苦寒，蛮族茹毛饮血，是野蛮人，根本谈不上智慧。但江凡对此一直抱着怀疑态度，蛮祖扎昆建立统一的蛮族帝国已经千年，相对稳定的草原不可能没有进化，尤其在近五百年来，蛮族频繁南下，见识到辉煌的华族文明，没有学习的心思几乎不可能。

    那么，作为蛮族最顶峰的统治者，扎顿怎么可能是个简单人物？江凡记得上次符离大会亲眼见到扎顿的时候，就觉得此人气息阴沉稳重，仿佛盘踞的凶兽。

    这趟……可能比想象中还要麻烦许多啊。

    夜幕已深，众人都休息了。只有江凡还躺在草地上静静地看着天空，眸光一闪一闪的，映衬着星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一个身上和头部都包裹厚重的人上前，捡起牛粪添入火焰。拨弄几下之后，抱膝坐在篝火旁。

    “王爷，我忽然觉得很奇怪……”

    居然是个女子声音，江凡似乎知道她是谁，也没动，只是淡淡道：“我知道你很疑惑，我也有必要给你解惑，否则，你心里不干净。”

    那人点点头：“您来，单纯是为了帮我保住部族么？”

    江凡居然直接道：“不单纯。”

    那女子目光闪动一下：“那能否告诉新月，您到底带着什么目的？”

    没错，这人是新月，这趟毕竟主要是为了她的部族，江凡早在动身之前，就派人将他从南鹿泽带来。

    江凡没有直接回答：“你很聪慧，在南鹿泽呆了这么久，我知道你一直在苦学华族的一切，你在和他们的相处中，体验着许多东西，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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