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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孤帆掬起一捧水来洗脸，却发现泉水腥臭难当。

    可是那些野人们无所谓，争先恐后地痛饮泉水，非常的惬意。

    “善哉善哉……”宝印和尚合掌，道：“畜生道里，没有可吃的东西。”

    “我们不饿，也不是来找你要东西吃的。”万书高说道。

    “不，万施主误解我的意思了。”宝印地藏一笑，手指那些野人，道：“畜生道里的东西，谁吃了都一样，腥臭难咽。但是这些生灵，却又不得不吃，否则饥饿难当。有时候，他们也会自相残杀，就像刚才的那些恶鸟……”

    “畜生不都这样吗，什么不吃？”万书高说道。

    宝印地藏点头，道：“对，如果他们可以克制住饥饿，忍着不吃同类或者禁忌的东西，也有希望在临死之前修炼成人的。”

    “等等……临死之前修炼成人，有用吗？”万书高皱眉。

    都死了，还要成人干什么？

    宝印地藏微微一笑，道：“有用。只要他们在临死前修炼成人，就可以脱离畜生道了。”

    “我明白了菩萨，这些人临死之前，放弃畜生的秉性，来生就可以做人，是吗？”小师太问道。

    宝印地藏点头，道：“善哉善哉，我的意思就是这样。”

    “那你不会早说啊，绕来绕去的干什么。”万书高一瞪眼。

    “是我的罪过，万施主息怒。”宝印地藏合掌。

    佛门大能，海涵百川，自然不会跟万书高斗嘴。

    叶孤帆想了想，手指那几个野人，道：“如大师所说，如果这几个人现在死去，那么来生就可以做人了？”

    “他们还不行，空有人形，却没有人心。否则，他们也就不会喝这里的水了。”宝印地藏摇头，道：“如果他们可以忍住这种吃喝的冲动，才有希望。”

    “食色性也，让这些畜生道的生灵不吃不喝，太难了吧？”叶孤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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