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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的声音，赵露很明显吓了一跳，虽然早就看到了程毅，但是仅仅是看到人，和听到实实在在的声音，感觉还是有些不一样。就好像一个人在乡村小路上遇到鬼了，仅仅是猜测对方是鬼，和对方突然露出青面獠牙证明它确实就是鬼，这两者之间绝对是天壤之别。

    “你，你还活着。”

    这完全就是废话，赵露早就知道程毅活着，否则一个死人怎么吸烟？但紧张之下，还是口不择言，因为这是他等了这么久，心中一直憋着的念头。这一瞬间，他感觉双腿都开始颤抖了。

    这句话对程毅来说，却不是废话，这可是最有力量的证据，听到对方一开口就出现漏洞，程毅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这可省去了自己的太多麻烦。

    “当然还活着，你以为跟陈虎串通，凭借他和手下的十几个小弟，就能摆平我，做白日梦吧你。”

    程毅吞云吐雾，声音故作轻松，其实此时的他，眉头已然微微紧皱，胸口处传来的痛楚一阵阵冲击着心脏和大脑，痛觉神经此时此刻似乎被放大。

    赵露嘴唇哆嗦了一下，声音颤抖着道：“算你小子走运，大难不死。但这只不过是对你的最低限度的提醒，如果你继续纠缠，你会死的很难看。”

    他转过头，拍了拍身边一直昏迷的陈虎，结果却拍到了一手血，黏糊糊的，这么多年没有做过外科手术的赵露突然感觉有些晕血，真脏，******，他在心中骂道。

    “陈虎，陈虎……”

    叫了几声，陈虎终于醒了过来，在因为过于明亮而显得不清晰的车灯中，看得出来比较恍惚，像是刚刚睡了一觉，他摸了摸脑袋，然后便是夸张地嘶了一口气，脑袋上应该是破了一层油皮，怪疼的。

    “你是……赵医生？你怎么来了？”

    陈虎的声音有些迷离，眼神也很迷离，不过终究是认出了面前这人便是这几天一直在联系自己，今天下午又给自己打电话的赵露。

    赵露勉强露出几分笑容，道：“是，是我，我本来打算来看看情况的。”

    陈虎咧着嘴傻笑几声，闷声道：“赵医生，兄弟我没脸啊，这么个臭小子都搞不定，真是辜负了你的信任，那二十万块钱我不打算要了，这仇怕也是报不了了，下次得你自己想办法了。”

    经过刚才的对决，他才明白，自己跟程毅之间的差距，确实不小，单打独斗肯定干不过对方，叫上十来个兄弟，最多也就是陪衬。

    “陈兄，别灰心丧气，有我赵露在，这仇肯定能报。”赵露装了壮胆，咬牙切齿地望向程毅，“算你小子今天走运，不过下次可得注意了，街上走的时候注意车，这年头，女司机可不少。”

    “你还在这儿！”陈虎也是现在在发现程毅还在这里，本能地大声叫了起来，程毅淡淡一笑，站起身来，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没必要继续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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