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匈奴来犯(三)-《东汉我为刘秀》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乌珠留单于率领诸部大肆杀掠。杀死雁门、朔方太守、都尉,劫掠吏民牲畜财产不可胜数,沿边地区被掠夺一空。
早有消息报入长安。王莽闻报,大惊。
未央宫,王莽坐在皇位上。
文武百官分两排站立。左有:太师王舜,太傅平晏,国师刘歆,国将哀章,大司马甄邯,大司徒王寻,大司空王邑。右有:更始将军甄丰,立国将军孙建,卫将军王兴,前将军王盛,纳言大将军严尤,秩宗大将军陈茂。
王莽说:“朕接到匈奴反叛寇边的消息,宣诏你等股肱大臣前来商议灭降奴之计。”
立国将军孙建说:“启奏陛下,蛮夷竟敢冒犯我朝天威,杀我子民,犯我边境。臣以为朝廷应该派大军围剿。”
王莽说:“朕欲召集全国首犯犯人、壮丁和武装士兵共三十万人。筹备三百日粮饷以及武器,分六路出击匈奴。”
纳言大将军严尤进谏说:“陛下,如今天下每年都有灾荒,西北边境地区更加严重。如果不顾这些困难百大量征调民力物力去攻打匈奴,则功必不可立。”
王莽说:“朕决心已定,切勿动摇。”
纳言大将军严尤见王莽不听劝谏,决心再写份奏折明日早朝劝。
王莽说:“来人拟旨。第一路振威将军苗訢和虎贲将军王况从五原郡出击,第二路厌难将军陈钦和震狄将军王巡从云中郡出击,第三路振武将军王嘉和平狄将军王萌从代郡出击,第四路相威将军李棽和镇远将军李翁从西河郡出击,第五路祩貉将军阳俊和讨秽将军严尤从渔阳郡出击,第六路奋武将军王骏和定胡将军王晏从张掖郡出击。各路领兵五万,十日后午时校场出发。”
这三十万兵士,三百日粮草,岂是容易所能办到?百姓又最怕当兵,最怕输粮,地方官刑驱势迫,东敲西逼,招若干壮丁,备好若干刍粟,还要陆续转运出去,不是雇船,就是装车,舟子车夫,又没有多少工资,统皆畏缩不前。四面督促勒定严限,一班似虎似狼的奸吏,乐得依势作威,压迫州郡,于是法令愈苛,地方愈乱。百姓已不堪征求,民皆疲命,始终总是一死,不如去做盗贼,还可劫掠为生。国家之乱,大抵如此。
果然翌日严尤上书奏折道:“臣闻匈奴为害,所从来久矣,未闻上世有必征之者也。后世如周秦汉征之,亦未闻有得上策者,周得中策,汉得下策,秦无策焉。当周宣王时,猃狁内侵,至于泾阳,命将征之,尽境而还。其视戎狄之侵,譬犹蚊虻之螫,驱之而已,故天下称明,是谓中策。汉武帝选将练兵,约赍轻粮,深入远戍,虽有克获之功,胡辄报之,兵连祸结,三十余年,中国罢耗,罢音疲。匈奴亦创艾,而天下称武,是谓下策。秦始皇不忍小耻而轻民力,筑长城之固,延袤万里,转输之行,起于负海,疆境虽完,中国内竭,卒丧社稷,是谓无策。今天下遭阳九之厄,比年饥馑,西北边尤甚,若发三十万众,具三百日粮,必东援海代,南取江淮,然后乃备,计其道里,一年尚未集合,兵先至者聚居暴露,师老械敝,势不可用,此一难也。边既空虚,不能奉军粮,内调郡国,不相及属,此二难也。计一人三百日食,须用粮十八斛,非牛力不能胜,牛又当自赍食料,加二十斛,重矣,胡地沙卤,辄乏水草,以往事揆之,军出未满百日,牛必尽毙,余粮尚多,人不能负,此三难也。胡地秋冬甚寒,春夏多风,多赍釜鍑薪炭,重不可胜,兵士又不服水土,动有疾疫之忧,故前世伐胡,不过百日,非不欲久,势有不能,此四难也。辎重自随,则轻锐者少,不得疾行,虏徐逃遁,势不能及,幸而逢虏,又累辎重,如遇险阻,衔尾相随,虏要遮前后,危且不测,此五难也。大用民力,功不可必立,臣窃忧之,今既发兵,宜纵先至者,令臣尤等深入霆击,但期创艾胡虏足矣。若必穷兵累日,转饷经年,非臣之所敢闻也。严尤助逆,本不足取,但其言可采,故录之。”
王莽看完严尤上的奏折后,笑笑不为所动。仍下旨传令各郡转运军服皮衣、兵器和粮食,县级官吏从沿海长江、淮河流域运到北部边郡,使者乘坐快车监督催促,按战争状态法令办事。结果引起全国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