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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件事。

    当初，蝶月重伤之时，在地府中跃下六道深渊中的人道，最终却在天荒大陆中出现。

    而天荒大陆，又有着种种奇异之处。

    且不说，天荒之上，种族繁多，万族林立。

    光是天荒大陆上出现的众多宝物，便足以令人心惊！

    就连烛照、幽荧这些源自于大千世界的宝物，竟然全都聚集在天荒大陆上。

    如果说，天荒大陆，曾是生命圣主修炼得人道碎片演化而成，一切就可以解释通了。

    因为天荒大陆的诞生，本就源自于大千世界！

    生命圣主当年曾遭到重创，人道破碎，一枚碎片流落到小千世界，演变成后来的天荒大陆。

    蝶月道：“当初，我曾跟你提过一句，天荒大陆上的很多人族没有灵根，这很奇怪。”

    “如今想来，若是天荒大陆只是人道的一枚碎片演化而成，倒是不难理解了。”

    原本在苏子墨心中的一些疑惑，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怪不得，中千世界只有四道，没有天道和人道。

    因为，人道之主根本没在中千世界。

    望着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苏子墨心生唏嘘。

    没想到，这位整日守在玄牝山，满脸苦相的老人，不但是生命圣主，还是人道之主！

    只不过，这位人道之主，与四道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算紧密。

    “人道之主又如何？”

    阴阳圣主微微冷笑，道：“你大限已至，什么圣主，人主的名号，都救不了你！”

    就在此时，山长的手掌伸入宽大的袍袖中，从里面缓缓拿出一本破书。

    “嗯？”

    看到这卷破书，苏子墨心中一动。

    他在玄牝山住了几年，每次见到山长，后者的身边，始终都放着一本破书。

    有时候会翻开来看，有时候盖在脸上午休，有时候随手扔在一旁。

    这本书看上去破烂不堪，苏子墨也并未在意。

    这个时候，山长拿出这本破书……

    阴阳圣主目光转动，落在那本破书上，突然笑了一声，道：“哦，我当你还有什么依仗，原来是这部人书。”

    “不错。”

    山长点点头，看着手中的破书，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难明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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