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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福保一张脸白得跟抹了一层面粉似的，连连摇头：“哪有什么人，真的是意外……”

    杨府尹啐了一口。

    6毓衍上前，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钱福保，道：“你也不是头一回调戏良家妇人了，这事儿民不举官不究，前几回都是掏些银子收场，而你钱福保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这一次，即便让古阮抓了个现行，也不见得会挨板子，以你素日行径，你会直接拿银子让袁姑娘莫要告你，也给古阮塞上一些，这事儿和稀泥，你没有逃跑的必要。”

    “我、我这不是慌……”钱福保梗着脖子想辩白。

    6毓衍打断了他：“你的目的是古阮的性命，引到崖边，让他失足摔下去，你再回来喊人，是为了让官差们认为，古阮失足是意外，而不是谋害，若不然，你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为此，袁姑娘必然是帮凶，你们就是在村口处等古阮的，否则时间不会那么凑巧。

    已经使人去请袁姑娘了，你能扛得住这顿板子，她行吗？

    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害古阮的？”

    钱福保咬着破了皮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筝站在堂外看着，她清楚6毓衍所说的都是推断，而不是真凭实据，钱福保哑口无言，是因为6毓衍的推断是正确的，他心虚了。

    背手而立的少年人，一字一句都带着自信，不是试探，而是陈述。

    有那么一瞬，谢筝想起了她从前悄悄绕去前头看谢慕锦审案时的样子。

    她的父亲，也是如此的胸有成竹，掷地有声，一双眼睛仿若看透了所有事端。

    谢筝曾十分好奇，以为父亲无所不能，什么都知晓，谢慕锦却哈哈大笑。

    谢慕锦不说什么邪不压正的大道理，他只是说，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管有几成把握，都要像十成十一般述说，对还是不对，堂下跪着的人的神态举止会告诉你答案。

    谢筝垂眸，她想，她在6毓衍身上，看到了谢慕锦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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