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年近-《绣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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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回道:“吃不饱,不想饿死,所以就去偷了。”又道:“侯爷,我们么米有偷很多,就只想填饱肚子而已。”

    “还有理由了?这么多兄弟,就只有你们去偷了,难道大家都吃饱了?”德庆侯怒道:“来人,将压在门口,当众斩首,以儆效尤!”

    三个人吓的腿脚发软。

    “德庆侯。”东家道:“你也得和我们道歉,你的这些兵,又偷肉又抢粮。你们饿肚子我们也不好过。你们不过饿了几天,我们都饿了几年了,怎么没见我们去偷。”

    德庆侯眉头紧拧,走了几步,道:“小哥实在抱歉,你失窃的东西值多少钱,我赔钱给你。”

    “这不是钱不是钱的事,我们就要你给我们道歉。”东家不依不饶,“你得出来,和我们所有人道歉。”

    德庆侯觉得这样不过分,想了想,往外走了几步,刚要说话,就见对面差着三五步的卤肉铺子东家,像是一只豹子一样,一下子弹跳起来,人如离弦的箭,突然扑在了德庆侯的身前,腰上的菜刀一晃,就逼架德庆侯的脖子上。

    德庆侯反应也极快,抬肘去打,可紧接着后面的“百姓”冲过来,一下子将他手反剪住,人群迅速后退。

    这一切不过两息的功夫,等德庆侯被“百姓”当做人质挟持后,副将等人才反应够来。

    “有刺客!”副将大吼一声,拔出了刀,所有人迅速出来,将他们围困住。

    “你们什么人。”徐奉也赶了过来,“速速将我们侯爷放了,束手就擒,否则你们出不去的。”

    他手一指,四周密密麻麻的包围圈。

    “我们本就没想活着出去。”拿着菜刀的东家道:“有德庆侯陪着,我们死的值。”

    这时候副将才发现,你那两个跟着的三十四岁的妇人也会武功,不但如此,眼神一改木讷,是满目的冷厉。

    显然不是生手了。

    他又去看人群后那个个子高的人,他依旧没有开口,低着头就站在拿着菜刀的东家后面,看似是躲,实则一只手抓着东家的腰带,仿佛他只要一用力,就能将此人提起来。

    这动作,既能保护又能后退。

    人群在不着痕迹的被逼着往右移动,这退就是朝徐州城门退,他们没有注意道,对面的城门口架着的大铁锅被移在了一侧,城门徐徐打开,城楼上一张张弓箭蓄势待发,投石器边堆着几堆的石头。

    包围圈动着,两边谈判,其实没什么可谈,一个要德庆侯的命,一个要他们的命。

    德庆侯一条腿在地上拖着走,他能感受扣着他的手力道奇大,押在脖子上的菜刀锋利无比……他武功不弱,但此刻却没有半点力气。

    大意了!德庆侯心头沉沉,懊恼不已。

    “不好。”他心头大喊一声,冲着徐奉道:“退回去,不要管我死活,也就一条命,你们不能再往前。”

    他话落,一阵箭雨投来,最外围的兵一阵阵惨叫,徐奉怒道:“放了我们侯爷,否则让你们死无全尸。”

    “冲啊!”从喊杀声四起,从城门里突然冲出了三四千的骑兵,徐奉大惊,喊道:“他们怎么会有骑兵。”

    徐州城里没有骑兵,这是他们早就知道的事,否则以沈湛的脾性,早就出城打了。

    “是成都府的。”副将道:“列队,听命,迎战!”

    咚咚咚鼓声响起,鼓点急躁透着心慌,城里冲出来的骑兵,一下中进了人群,在这些还为准备好,饿了四五天的人群里,杀开了一条血路,然后十匹马为一队人,结成一个圆,在人群里一扫,倒了一片,然后迅速折换队形,像在小径上冲着蚂蚁窝倒了一锅滚烫的开水,水顺着缝隙蜿蜒出去,速度极快,所到之处人群如蚂蚁一般,烫翻在地。

    德庆侯被人提起了领子,但提他的并非刚才挟持他的东家,而是他身后的那个始终未开口的高个子男人。

    “是沈湛!”徐奉认了出来,他对沈湛太熟悉了。

    沈湛一回头,抠着德庆侯的脖子拖着他走,边走边道:“蠢!”

    一匹空吗到面前,他将德庆侯往马背上一放,一拍马头,马撒蹄子就跑,一下子冲进了城里,门口有人等着,将德庆侯绑住。

    “沈湛,你好厉害!”城楼上,苏婉如风尘仆仆的挥着手臂,哈哈笑着,沈湛眉梢一挑,翻身上马,有人给他递了刀来,他长刀一扫,一片哀嚎。

    德庆侯被押在城楼上,苏婉如抱着儿子看着他,道:“这里视野好,你怎么输的能看得更清楚。”

    “小丫头,你也太狂妄了。”德庆侯道。

    苏婉如哈哈一笑,道:“我有狂妄的资本,就算输了,我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你也是跟着赵之昂白手起家的,这道理你还不懂吗。”

    他当然懂,这种一心想要出人头地拼死一搏的态度,他非常的清楚。

    可这种态度,现在他没有了,他的兵也没有了。

    “无耻。”德庆侯的道:“专做偷鸡摸狗的事。”

    苏婉如摇头,“兵不厌诈。”说着,冲着沈湛挥手,“相公,你好厉害!”

    沈湛和她挥了挥手,一副得意的样子。

    德庆侯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简直是狗贼夫妻,臭味相投!

    “快点打啊兄弟们,打完了回来过年。”苏婉如摇着歇着“宋”的旗帜吆喝着,八月摆着手,喊道:“吃饭,打,吃饭,吃肉。”

    德庆侯气血冲头顶,晕了过去。

    “带他下雪好酒好菜的伺候着。”苏婉如和闵望道:“不过,派人看管好了。”

    闵望应是,让人将德庆侯带下去。

    “公主,人找来了。”阎冲带着个人上来,苏婉如一回头就看到了鲍师傅,她一笑,道:“好久不见,鲍师傅。”

    当年教她易容的人,好多年不见。

    “公主。”鲍师傅道:“不知有何吩咐。”

    苏婉如指着下面道:“请你的戏班子来,唱一出缴械不杀。”

    鲍师傅瞪眼,尴尬的道:“没有这戏。”

    “现编吧。”苏婉如道:“主要是告诉他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家都是兄弟,只要他们跟着沈湛,立刻就能耐吃上肉,喝上酒!”

    鲍师傅顿了顿,道:“我和大家商量一下。”说着,就去和戏班子里的人商量,临时编了一套唱词。

    就在城门口,敲锣打鼓,叮叮当当唱了起来。

    “投降的,就放下兵器,站右边。”沈湛坐在马背上,看着众人,“否则,格杀勿论。”

    两边的人马不对比,他就出了三千骑兵,两千步兵而已,而对方足有六七万人。

    他这么说,要是平时可能有些可笑,可放在今天,这话就一点都不可笑。

    徐奉面色大变,吩咐左右,“带我事先挑好的兄弟过去,什么都不要管,全力截杀沈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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