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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佛道有别,法会的形制肯定存在很多区别。
所谓的第一等盛事,其实只是相对于烟雨十九州的门派修士而言,北荒、西漠、东海的修士和散修没有资格参加,只能看热闹。
即便如此,依然能吸引很多修仙者观礼。
法会之上,斗法、论道、修仙百艺,无所不有,是个绝佳的交流机会。
不过,这些是次要的。
烟雨十九州的门派势力最为看重法会,因为每次法会都是一次分配利益的机会,甚至会决定未来五百年的中原格局。
既然叫盂兰盆会和中元法会,自然是由甘露禅院和八景观分别主导。
但举办的地点并非固定的,在十九州之间轮换,每轮到一州,本州的门派势力都要倾力配合。
弱势的州,例如后来被逐渐纳入中原的西路七州,实力不够,也可以两州合办。
举办法会有数不尽的好处,获得资格的门派势力都乐意之至,包括魔门。
中原第一魔门天昊楼,和八景观、甘露禅院同在江左六州,关系自然谈不上融洽,也配合八景观举办了一次中元法会。
法会期间,一派和睦景象。
秦桑从江暮口中得知,离此届盂兰盆会还有不到八十年。
这一届盂兰盆会,轮到北地四州之一的金玉州。
金玉门财大气粗,据说早已放出消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声称要办一届前所未有的盛大法会,而且所有花销由金玉门一力包办,不必金玉州的其他势力分担。
“不念山封山百年,是不准备参加盂兰盆会了?还是到时派出几个弟子,应付了事?抑或司徒煜预感到此届盂兰盆会可能出现变故,不看好以后……”
秦桑首先想到的是不念山。
司徒煜选在这时候封山,肯定是经过权衡的。
“盂兰盆会将是一个重要节点!”
秦桑心道。
那些藏在暗处的势力,各怀鬼胎的门派,很可能都在等盂兰盆会。
历届法会,多有化神显圣的事迹。
这些年来,化神失踪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化神显圣,一切照旧。
如果此届法会上化神修士再不现身,估计要镇不住了,法会前后,修仙界定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巨变。
秦桑孤家寡人,没有牵绊。
对他而言,中州乱起来未必是坏事,浑水才好摸鱼。
前提是有足够的实力,否则不慎被卷入大风波里,葬身乱局也是有可能的,他在同阶修士里肯定算不上弱者,但那些出身顶级传承的大修士都不缺少秘术异宝。
何况,中州还有化神传承。
秦桑察觉到江暮的视线,收起这些念头,反问道:“江道友提及盂兰盆会是何意?秦某到时若有闲暇,肯定要去金玉州观礼……盂兰盆会上有可能出现价值超过《龟引术》和无定花的异宝?”
江暮点头又摇头,道:“法会期间,每天都有拍卖会,有些压轴的宝物,但胜过《龟引术》的宝物应该不会太多。即便有这种级别的宝物,也很难流落出来。因为法会期间,那些超级宗门的修士会组织小型的易宝会,谢绝外人,必须有人引荐才能加入。”
闻听此言,秦桑又要惋惜,本可以请陆璋引荐的。
他的精力都用来苦修,本以为维系好和不念山的关系就足够了,哪能想到不念山偏偏这时候封山。
谢家的名头,恐怕在法会上没什么用。
修仙界局势不稳,秦桑不是愣头青,他可不想这时候公然站出来,暴露身份和修为,引人瞩目。
君子当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贵堂应该也有准备吧?”秦桑看向江暮。
“此等盛事,我们六州堂当然不会错过,秦道友若有意,临近法会时,或者到金玉州联络江某,江某上报总堂,为道友谋一个位置。秦道友放心,本堂以信誉担保,易宝会上绝不会出问题。”
江暮坦然承认,参与易宝会的高人越多越好。
三言两语便拉拢一个元婴,算他的功劳。
秦桑应了下来,但这无法解决他的燃眉之急,法会之后中州都要乱了,他难道回去继续闭关吗?
江暮看出秦桑的疑虑,语气一转道:“道友莫急,再过一段时间,应该会经常有拍卖会和易宝会。”
“哦?此话怎讲?”
“盂兰盆会上的成绩,对最后的利益分配有一定的影响。法会之前,各派都要铆足了劲,做足准备。为弥补短板,不惜拿出珍藏多年的宝物交易。仅在各派之间交换是不够的,而且还有很多道友不想暴露自身的弱点,以免被对头查到蛛丝马迹。到时就要通过其他渠道,从外面求购。这些门派五百年的积累,可想而知,正是我等散人入手宝物的大好机会!”
江暮边说边搓了搓双手,一副非常期待的表情。
秦桑的表现很像一个散修或者外域修士,也可能是宗门修士伪装,不过江暮并不在意。正如他所言,法会临近前,会有更多这种人。
秦桑闻言也大为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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