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吧,也有一次。 在市医院的Icu病床上,老爹嘴上蒙了吸氧面具,模糊不清地说,“你别走,你在这儿,我还放心。” 我还放心,是家乡方言,大概是我会比较踏实,没那么担心。 后来夹袄才想到,更深的意思可能是,我就没那么害怕了。 夹袄却走了。 Icu不允许陪床,每天探视半小时。夹袄那时已经在里面呆了两个多小时——你看夹袄还是有理由对不对? 夹袄回家洗了个澡,那是夏天,夹袄好些天没洗澡了。期间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赶紧回来签字。 等夹袄再见到老爹时,老爹却看不见夹袄了。 想必老爹那时候,心里是很害怕的。 这句话,就是老爹给夹袄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个要求,就是老爹给夹袄提的最后一个要求。 这个要求,夹袄没能满足老爹。 这句话,夹袄永远忘不掉。 老爹再也不会害怕了…… 其实,早就想写点纪念老爹的文字,却一直没能动笔,太凝重,抹不开。刚才一不小心误入了,亲爱的读者你可能会觉得沉重。 好吧,你却不知道夹袄眼里圈着泪,嘴角在笑。 原谅一个没爹的人吧,我们回到正题。 死亡并不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家中亲人,亦或是周边熟人,突然辞世时,这种感觉就很强烈。 那天,微信突然冒出一个好友推荐,惊得夹袄一身白毛汗。那电话号码是夹袄的女同事,比夹袄大个三四岁的,前年乳腺癌复病故了。夹袄下午去医院送了个果篮,她还客气地说破费了,快坐。晚上人就没了。 夹袄初到现单位时,就与她坐对桌,是个很爱干净也能张罗的妇女。夹袄领了个新的文件柜,上下两截的。她说你也用不完,上面这半拉子给我啊?就给了她。 后来几次内部调整,她一直跟着我,处得还不错。她家在榆钱的初中旁边,夹袄家离那儿就很远。有次她包了黄花鱼馅的饺子,送过去给榆钱吃。榆钱说,原来我不是不爱吃饺子,我是不爱吃不好吃的饺子。 这话没敢跟她妈说,榆钱一直是个聪明孩子,但后来被人举报了。 历历在目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