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遇袭!(无需订阅)-《获得五雷正法,被女室友拉去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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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噩梦般的五年间,总算决定了王位的继承人,在艾斯卡特亚终于能恢复以往的繁荣,我等臣民也终于安定下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个无礼的小偷要盗取王位!那个厚颜无耻带了王冠,欺骗了所有国民的人,您认为到底是谁呢?”

    “一开始就这么说不就好了?”绯村龙一无奈地笑道:“有时间在措词上做文章,还不如快些切入正题得好。”

    “我已经说过了,还是请您尽快离开这里,去到北方的荒野、或者南方的诸岛都可以,总之请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吧。希望您,不要让我第二次在艾斯卡特亚的领土上看到您的身影。”

    “哦?情势真的变了呢。这半年里,不断地追杀我,不停地对我缉捕悬实,现在却也……”

    “这个也好,那个也罢,总而言之您再回来的艾斯卡特亚也只会给大家带来困扰。已经没有一个国民记得您的事了。您的即位也将被当作无效废除掉,然后真正的国王将会登上皇位。一旦这些都成为定局,对您性命的追杀也将停止。”

    “那样的话,为追杀我而无谓牺牲的士兵也会被一并抹消掉吧……”绯村龙一笑了笑,转而又点了点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没必要特意回去已经不欢迎我的祖国了。娜诺,我们走吧。”

    绯村龙一悠然地信步开去,少女就紧跟在他身后。只是现在所定的路已与之前背道而驰,当然,也就越来越远离国境了。

    那群突然出现的士兵依然文风不动地驻守原地,远远地目送着两个离去的背影。

    “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女的问话中充满了紧迫感。

    两人都同时感到了有一股似乎要射进身体的锐利视线。但却依然故作悠闲地继续前行。只是表情都相当地紧张。

    绯村龙一转进了杂树林中,那里留有路人进出的痕迹,可以隐约看出一条粗糙的宽道。那突然出现的一队士兵随即与树木的影子溶在一起。

    确定与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少女以郑重的口气问道:“龙一,你真的、真的是国王?艾斯卡特亚的国王?”

    “可以这么说吧。”

    “可是刚刚你不是说南德斯伯爵才是你的父亲?”

    “这一点并没有错,他在我的心中是比真正的父亲更为重要的‘父亲’。”

    绯村龙一停下脚步,回头看已经走离了一段距离的大路。少女也同样小心地观察着。

    似乎没有追上来,已经看不到刚才那些人的身影了。

    “你觉得那伙人是真的放弃了?”

    “你觉得呢?”

    少女摇摇头,绯村龙一也点头表示同意。

    “应该是吧。因为他们不会相信我是真的的打算放弃王位的。一定会再来的。”

    “如果他们明白了而不让你逃走的话,那不是很麻烦?”

    “那也没办法了。”

    绯村龙一深深地叹了口气,带着少女离开了小路,在附近找了个断树残留的桩子坐了下来。

    “我无论任何也要去拉斯亚维。既然无论如何都不可避免一战,那就应该趁现在击退敌人不是吗?”

    少女站在绯村龙一面前,凝视着他的脸:“还不知道会来多少人啊。”

    “所以才请你帮忙呀。”

    绯村龙一昂头看着那张自晰小巧的面容,脸上带着微笑。不管是不是认真的,竟然对一个小孩子说出这种话,龙一自己都感到意外。

    少女表情复杂地交叉了双臂说:“刚才那些旅行者们所说的话是真的?”

    “你指哪一部分呢?”

    少女的目光停留在绯村龙一脸上,慎重地说道:“首先你是处于正义的一方,而那个侯爵的错误才是问题的关键,这一点我需要你的肯定。其次,我没有调查过那个侯爵究竟有什么恶行,但如果你页是个伟大到足以胜任艾斯卡特亚国王的人,那为什么会舍弃自己的国家而选择逃亡呢?我可以理解那时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才不得已而为此,但是现在为什么又要做出只身一人回国的这种傻事呢?就是这些。”

    “这也是没有办法,没有任何人愿意与我为伍。”

    “正是如此。不管怎样激烈地权力斗争,国王到底是国王,即便被赶下王位,身边不是仍应有一大群追随者的吗?我想至少一般的情况都是这样的。”

    看着少女用不含一丝感情的口气陈述出一项一项的要点,绯村龙一的脸上浮现满足的笑容。

    “还有一点希望你能给我准确的答复:你,和那个卡特洛侯爵,到底谁是正确的。”

    “不只是一般的情况,而是不管怎样都该如你所言。”

    绯村龙一爽快地说:“世面的评价以压倒性的人数趋向于认为卡特洛是正确的,而我则被认定为盗取王座的大罪人。”

    听到这里,交叉着双臂的少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能以更加愤慨的态度,就无法表现出因莫须有的罪名而被赶出祖国的悲愤,但就算那样做的话也没有任何帮助。即使如此,背负着罪名仍是一件让人不快的事吧。

    其实少女心里想说的话,绯村龙一也已经明白了:“先坐下来吧,离他们下次再来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来条你说明整件事。”

    少女随即在附近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目光依然停在绯村龙一脸上没有移开:“说句不好听的话,在你身上看不出半点代表着威严和伟岸的国王的样子。”

    绯村龙一听后也大笑起来:“说的一点也没错!就像刚才那个士兵说的,我是个与王冠根本无缘的男人。就在两年前,我还是南德斯伯爵的儿子,拥有一片位于艾斯卡特亚北部的土地,过着伯爵的日子。那里是远离城市的乡下,也是我的故乡。”

    少女若有所悟地点头说:“怪不得。原本就觉得你不可能是一直生活在宫廷中的人,还没听说过有哪个国王能在树上和暴风雨中睡着的。”

    “可能吧,这是很常见的事。可是自从进入宫廷,特别是自从开始了国王的生活以后,说的直接一些,简直就变成一个傻子,每天净做傻事。那时候洗一次澡就要带五个宫女陪浴;擦拭身体的毛巾用一次就要扔掉;从厨房端到餐厅来的食物如果变冷了一点是绝对不可以吃的;还有无论去哪里出游,身边的侍从都要召之即来。”

    “真是个惹人骂的国王陛下。”少女冷言讽刺说。

    “也不都是像我这样的国王呀。特别是上一代的王,至今仍被人们称颂为贤王。他不但稳固了艾斯卡特亚王国的霸权,并且是一位平息了数次大小战乱的伟大国王。”

    上一代应该就是指这个绯村龙一的父亲,然而刚刚他却说自己的父亲是南德斯伯爵……察觉到这个疑点的少女却没有作声,她继续沉默地听着对方讲话。

    “遗憾的是这位先王在七年前突然辞世了。”

    “七年?那么那时候的龙一是……”

    “十七岁。”

    “因此在那之后就由你来继承王位?”

    “不,当时能成为德科瓦国王继承人的共有两位王子。”

    “嗯?”

    “两位分别是当时二十岁的雷王子,和八岁的赛里斯王子。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王位当然由年长一些的继承,所以理所当然,雷王子就继位成了艾斯卡特亚的国王。”

    “嗯……”

    “然而却出了变故。那是在先王丧期刚过、一切准备妥当,即将举行授冠大典的仅仅一个月前。雷王子在一次狩猎中不幸坠马,因伤势过重而死去了。”

    “哎呀。那么,龙一你就……”

    “不,之后是赛里斯王子。不管是否年幼,即便是婴儿也改爱不了他是直系子孙的事实。当然,对于一个八岁的年幼国王来说,在这种内外问题诸多的时候继位,肩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因此卡特洛侯爵就成为了国王的后盾,为他解决后顾之忧。”

    “嗯……”

    “可是事情并未就此结束。赛里斯王子的身体本身就很病弱,继位后更是每况愈下,终于在雷王子死后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也随之病故了。那时雷王子的葬礼才结束没多久,本以为终于可以迎来授冠仪式的国民们再一次失望了。”

    “真是接二连三地发生不幸呢。那,这次终于轮到龙一了?”

    “不是,德科瓦王还有两个女儿。”

    “哎?这个国家由女王掌权也行?”

    “是啊,因为血统是最重要的一点。直系的女孩子要比旁系的绯村龙一更有继承权。不过,若是国王有成年的男性兄弟,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他一个也没有?”

    “是的。虽然国王陛下曾经有过一个皇弟,但却早于德科瓦国王很久便亡故了,而他的子孙又都是女孩子。如此一来就决定了由国王的女儿来继承王位。”

    “嗯……”

    “至此,王位已经空缺有两年之久了。也正因为如此,人民都盼望着新国王的诞生,所以对这个女王极为拥戴……”

    “你该不会……”少女带着不情愿的表情插嘴说道:“要说连那个女王也死了吧?”

    绯村龙一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这样。在姐姐作为女王故去之后,紧接着最后剩下的一个妹妹也倒下了,一年后她的病终于有了结果……”

    “怎么?你是说国王死后的的三年内,雷王子和赛里斯王子以及两个公主都相继死去了吗?!”

    “那是艾斯卡特亚所经历的最难熬的五年。”绯村龙一面带愁容地道。

    对国民来说,那确实是一段被称为恶梦般的岁月。国王去世,而本应继承王位的皇子们也在其后相继逝世。

    少女听后不禁哑然,她歪着脑袋问道:“为什么是五年?不是三年吗?”

    “先王的经承人在三年内相继去世。那之后的两年人们一直在争论着究竟该由谁来继承王位。”

    “在那期间就一直没有国王吗?”

    “是的。”

    “可是也没发生内战……”

    绯村龙一点头道:“这全靠卡特洛侯爵才避免了战乱的危险。他不仅成功地统治了国内的贵族,而且有效地抵制了邻国泰坦、德莱厄斯的干涉,绝不允许他们干预内政。因此,在诸侯之间得到了压倒性的支援。”

    “可是,不知为何总觉不对劲儿……”少女可爱的脸上浮现出露骨的厌恶的表情:“你没有从中嗅出奇怪的味道?”

    “何止是奇怪的味道,那种阴谋的感觉简直就如林间的山火般汹涌而来。”

    “没错。”

    “民间盛传着这个国家受到了诅咒,凡想要得到王冠的人都会遭到恶报命丧黄泉之类的谣言。我是不信这些的,不过正如你说的那样,无论如何这应该不会有这么偶然的事吧。这里面一定有隐情。当时我在斯夏的农庄听到了遥远都市的传言,我很震惊他们说的竟然是自己的国家,为此而感到焦虑不安。”

    “嗯。”

    “国中无君怎么行呢?而且,直系的继承者也都意外死去,眼下只有从血脉相近的皇室里选出下一任的国王了。”

    “是啊,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最有候补资格的就是刚才那个旅人提到的德科瓦王的妹妹艾拉公主的儿子,准确地说,是公主嫁到国内的贵族家生下的孩子。”

    少女藏在布下的小脑袋稍微偏了一下。她清楚地记得,根据这一片大陆的社会结构,被视为重于一切的血源是决定身份和阶级的关键:“我想知道,原本就是皇室的公王,那么她嫁给宽族后所生的孩子难道就不是皇族了吗?”

    “的确,即使艾拉公主嫁给了贵族,她身为国王妹妹的这个事实仍是无法动摇的,而一个堂堂的皇族行使其权利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她的孩子却不行,虽然有血缘关系但却不能被视为皇族,因为他始终是娶公主的那个公爵家的儿子。”

    “我说,那反过来,平民的女子和皇族结婚又会怎么样呢?”

    绯村龙一有些动容:“首先,这种事根本是不允许的……除非那个女性本人得到了皇族的承认吧。”

    “也就是说,达到了男方家里的特定标准?”

    “另外是不是正式结婚,有没有得到奥斯坦神的祝福,也有着很大的差别。爱妾及其子即使受到了主人的宠爱,在社会上也无法享受皇族权利的。就是这么回事。”

    “我明白了。好了,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

    “嗯,我们说到哪儿了?”

    “说到艾拉公主的孩子将成为王位的候补继承人,可是也只有微弱的可能性而已。”

    “是了。这就成了一个问题。”

    虽说是公爵家的长子,可也不过只是个贵族子弟,现在竟要他来继承王位。在冒险的同时,对国家而言可以说已经做出重大的让步了,这一点是不言而喻的。

    “那……其余的王室近亲呢?国王弟弟的女儿们,也就是先王的侄女们--那几位公主?是这样吧?”

    “你知道得很清楚呢。正如你所说的是那几位公主,而且她们还很小。与之相比,奥迪--也就是艾拉公主的儿子,无论作为功勋卓越的骑士,还是精忠报国的人物都已为人所熟知。”

    “哈哈,也就是说具有相当的知名度了?”

    “并没有那么简单。也有一股势力在支持先王的侄女,就是小公主来继承王位。”

    少女叹了口气:“真是麻烦呀……”

    “正是如此。总之,不可能就那么轻松解决的。”

    国王的存在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即使绯村龙一言词不多,单从他严肃的语气也可以说明一切了:“我对骑士奥迪也略有所闻,因为他的勇武与忠诚是远近闻名的,我想他大概能成为一个仔国王,并且盼望着艾斯卡特亚遭到的神秘诅咒只要不降临到他的头上就好了。可是……”

    “嗯?”

    “最难熬的五年过去了,骑士奥迪也将正式被立为艾斯卡特亚国王的时候,某一天,我父亲--南德斯伯爵,突然跪倒在我的面前,对我说其实你才是德科瓦王的亲生儿子。”

    “啊?!”

    绯村龙一苦笑着按住额头道:“你一定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吧,可是父亲是从不说笑的,这一点我在懂事以来便非常清楚的。”

    “不会吧。在那之前……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绯村龙一露出了复杂的笑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一直相信我的父亲,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话。而在我年幼时去世的母亲,我也一直把她视为自己的亲生母亲。”

    少女沉默了。她知道,再怎么安慰也是无济于事。可想而知,当时绯村龙一的心已经被这无情的事实击的粉碎。

    “父亲告诉我,我是德科瓦王身边的某个侍女遭到他奸污后所生下来的孩子。”

    “可是,按照常理,若是国王的血肉,不管是妾的子女还是什么身份,都会作为国王的孩子受到抚养吧?”

    “的确。国王就是有三妻四妾也是很平常的。可是德科瓦王却不同。他是一位一生中没有爱妾的国王。”

    “这倒是很少见的事。”

    “何止少见,简直是异常。比如说王现在有五个爱妾,妻妾间的地位分得再清楚不过,彼此间井水不犯河水,避免了不必要的争端。其他的王也大都如此,南面的一些国土可是更为盛行……”

    对一个少女说这些话,绯村龙一还颇有些犹豫不决,可是没想到少女反倒把话接了过来:“也就是所谓的建造后宫,让女人大量地涌入宫中吧?”

    “你知道的倒真多啊。”

    “人就喜欢这样吧,特别是地位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个接一个似乎永远不会腻的。”

    这明显是一种嘲弄的口吻。丝毫听不出那种特别厌恶或是羞耻和憧憬的感觉。这对于这个年龄层的少女来说是不多见的。

    “龙一又怎样呢?在你做为国王的时候,也是被女人包围着吗?”

    “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些时间?”

    “唉,你着什么急啊。没必要那么不好意思呀。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天下的男人不都如此吗?”

    “我说你啊,别把人看得跟发情的狗似的。”

    “在我看来就是像嘛。狗也罢,人也罢,一年之中不都在发情吗?”少女的口吻颇为冷淡。

    再怎么少年老成也不能这样断然地下结论。要说是少女特有的洁癖倒也可以理解。但又感觉不到她对男性的品性有什么特别的厌恶。

    这是一种更痛烈、更厉害、更为深刻尖锐的批判。这是与绯村龙一所说知少女或少年完全不同目光,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依旧深绿色的眸子。

    为什么要焦躁呢?连自己也无法辩白了。

    “总是有什么不同吧。我说……现在讨论发情什么的可是离题太远了。说一句与问题无甚相关的话,你要清楚,人们因为想要想爱而去爱,那也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那是当然的了。”

    被她这么若无其事地一说,绯村龙一又无可奈何地用手支住额头:“所以说你也用不着那么生气吧。”

    “我并不是生什么气。只是看不惯人类男子那种见异思迁、来者不拒、无节操、随便而无责任的态度罢了。”

    竟然被罗列出了这么多。

    绯村龙一不由得苦笑道:“你似乎有过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呢。”

    “多着呢。”

    虽然是自作自受,但一想到那些被少女这双美目欺骗的男人,龙一不禁由衷地感到同情。

    “那我就先拜托你了,请不要打断我的牙齿啊。”想着想着突然感觉一阵寒意,所以绯村龙一不由得这么说道。

    “我才应该拜托你,别做出逼我打断你牙齿的事来啊。”少女还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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