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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小乔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

    另一只手狠狠地落在虞夫人的脸上。

    虞夫人惊呆了。

    她蓦的捂住自己的脸颊，不可置信的惊呼道，“你……你打你亲妈！”

    火锅店里的顾客纷纷被这道脆生生，震得人耳朵发麻的巴掌声吸引了注意力。

    虞小乔晃了晃被震得发麻的手掌，“这是……爷爷下葬那天，你们欠我的。”

    还上了。

    也就两不相欠了。

    虞夫人立刻就想起了那天。

    小雨淅淅沥沥。

    在墓地，虞小乔挨了他们一巴掌。

    她一直没有忘记。

    她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这巴掌还给他们。

    现在找到了。

    虞夫人捂着脸，忽然就没有了斗志。

    她站起身，一句话没说，就走出去火锅店。

    她一个人在路边行走。

    冷不丁的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她和同事去城中区调查一个案件。

    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踏入城中村。

    那肮脏的路边垃圾，那腥臭的露天下水道，还有家家户户直接排出来的废水。

    她衣着光鲜的站在那里，举步维艰。

    前面不远处就是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小脸蛋脏兮兮的，穿的衣服鞋子也是发白的。

    那一刻，她的同事说，“要是我的孩子是这样子，我宁愿不认她，真的太丢脸了。”

    虞夫人那时候什么都没说。

    可过了没几年，老爷子突然告诉她，虞明珠是报错的孩子。

    她真正的女儿是虞小乔。

    一个在城中村长大的女孩子。

    虞夫人的记忆立刻把自己拉回到了那天。

    阴沉沉的天气，肮脏的道路，令人作呕的鱼腥味。

    好像所有的所有，都幻化成为了当年远处，一个女孩子的形象。

    那个女孩子，头发又油又乱。

    还背着弟弟。

    身上黑一片白一片……

    她的亲生女儿，就和那个女孩子一样……

    是同事说，有这样的孩子太丢脸了的那种孩子。

    她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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