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于是,白僳成了目前唯一的俊美青年的线索来源。 “金发……可能是染的,发根能看到一点黑色。” “眼睛是灰色的,容貌轮廓有点深邃,应该是……混血儿?” “身材很好,肌肉很结实,一拳能把墙壁锤破。” 虽然没真的见到这一幕,但白僳从短兵相接的力道中判断而出。 “那位扎着马尾的女性——” “……我叫祁竹月。” “反正她带回来的剑就是那人的武器。”白僳比划了一下挥剑的姿势,“后面那人就跳楼跑了。” 跳楼这个事特殊部门略有耳闻,但有点骇人听闻,就算看了围观群众的手机视频录像,仍要打个问号的那种。 围观群众所记录下的就是一张血淋淋的脸加上有些扭曲骨折的四肢,有的地方白色的骨头都戳出来了,那人却还能正常行走。 身残志坚的俊美青年上了车,车子一个摆尾离开现场。 特殊部门的人猜想视频中的那看不清样貌的“血”人就算能逃脱,多半也要在病床上躺十天半个月。 然而,白僳否认了他们这一想法。 黑发青年在后半段会议上勉强投注了一点注意力,时不时予以人类的讲述一点更正。 白僳慢半拍地举起手:“他的恢复能力应该挺强的……我前面没说吗?追他们的时候我砍了他一剑。” 负责记录的祁竹月:“……等等,你没说过。” 白僳不以为然,继续说了下去:“那应该是我忘了,当时他剑掉了我就捡起来劈了对面一下。” 非常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得在场的人一愣一愣的。 “他胸口当时被我划开了,不过后面他炸开大楼外墙时我瞥了眼,胸前的伤口已经要愈合了。” “……自愈能力?” “这我就不清楚了。” 白僳又恢复了一问三不知的状态,度过了余下的会议时间。 人类开完会收拾东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有任务的回去加班,没工作的准备下班。 白僳低头再抬头,房间里人走得干干净净,只余下站在正前方的中年男性。 他像是在等人,大概率等的是白僳。 黑发青年佯装读不懂空气的样子站起身,也没理会还停留在白板前的中年男性。 但在白僳走往门边,与男人擦肩而过时,对方喊了他的名字。 “白僳。” 被喊了名字自然不能装作没听见,于是他回过头。 名义上的兼职领导仍旧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大抵是脱离了开会状态,表情看上去没这么严肃了。 “有时间聊几句吗?”没有用命令的口吻,顾丞真的像是在工作之余想和白僳说几句话。 白僳停顿片刻,转过了身。 他走回了长桌旁,人半倚靠在那。 白僳也没说话,用神态表达了可以交流的意愿。 顾丞静静地打量面前的黑发青年。 黑色额发贴着额头,几缕因睡姿问题没被压平的碎发翘在脑后,给人增添了几分俏皮之感。 肤色是不见日光的白,白得甚至有点不大健康了,但搭配上黑漆漆的眼睛又显露出一点乖僻。 总得来说,与顾丞前几次与人见面以及影像资料相比,人的味道多了,也可以说没多。 中年男性敲了两下胳膊,以非常平易近人的话题开头,问了一下白僳近来的工作。 “我看有些任务申请了你帮忙,还习惯吗?” 普通人在从日常跨入非日常后大多会有一段被动接受的过程。 但白僳没有,他适应非常良好。 所有申请过协助调查的成员都给出了一致的评价——要么精神方面异于常人,要么脑子坏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