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阵剧烈的刺痛-《穿越之媚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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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元琮亲自微服匈奴,请出了藏身山野的佟宏飞,奉为府中上宾。

    沐太祖登基两年,郑元琮表现出自己的治世才华,在许多方面谏言,给了沐太祖许多的良好的建议。

    论立长不立幼,郑元璧有望成为储君;若论立贤,郑元琮的希望最大;若论嫡出庶出,自然是皇后的儿子,而郑元琎也最有可能。

    郑元琎开始约束龙虎寨一系的旧人,让他们读书习字,识君臣礼,沐太祖为了让这些山贼明白事理,一怒之下三十大鞭责罚了程抱银。一个大粗人整儿穿着朝服在家练习礼仪,还时常抱着书学习认字。

    扬州临江书院,一片喧哗,几个书院学生正在忙碌地打扫着长廊、花厅。从未名居传来消息,元宵佳节之后,赵三三、米云轩要在此地举行一场隆重的书画展。

    这对人人羡慕的神仙情侣,终于得以回到江南。

    未名居内,小荞领着几名帮手正在忙碌的裱画、裱字。

    “都小心些,千万别弄坏了……”

    今儿是少见的好天气,为了等这样的好天气,小荞与姑娘可巴巴等了一个多月。

    姑娘与准姑爷云游三爷,便有了这满满两箱的字画,一张又一张,挂满了未名居的书房、阁楼,也挂满了长廊,在小荞看一幅幅、一卷卷全都是宝贝。

    小钏一家三口,在三三离开未名居的时候,因偷卖她的画,被请离了未名居。三三没有将他们告至官府,而是希望他们带着卖画的银子回自己的老家。这样做,也算是情至义尽了。

    画展后,临江书院内举行了一场隆重的字画拍卖会。

    拍卖会是由小荞主持的,这丫头跟着三三走南闯北,三年时间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衣着打扮也不似侍女,而是与三三一样穿着上等丝绸,言谈举止更得三三之风,落落大方。

    “《大漠雁归图》起价五千两银子。”

    话音刚落,台下便是一阵唏嘘之声,要知道这可是天价了,居然要到了五千两银子。

    小荞朗声道:“此画乃是姑娘用了一个月时间精心所绘,无论色彩、意境都是上品,大伙可不要嫌它贵,这副画本身价值应在万两之上。”

    一位名士悄无声息走近米云轩身边,“米兄,赵姑娘的话真值这么多银子?”

    米云轩微微含笑,“依周兄之言呢?三三的性子我也知晓,这画的价值绝对在五千两之上……”

    周名士闻到此言,大声应道:“五千一百两!”

    这也是此次画展拍卖时价格最高的画,通常都在一千两至三千两之间。久战后的天下,一下子能拿出五千两银子的并不多。

    画展进行得很热闹,展出了三天,也卖出十二副画,共得了二万八千两银子,离三三的所想还差了一大截。

    他们说过,画展之后便结为夫妻,朝夕相处整三年,她也静静地等了三年。当初的那枚订婚戒指牢牢地套在她的纤指上。

    小荞掌着灯笼,月光下,赵三三静静地坐在窗前。

    “姑娘的心思,小荞最是明白。你既想早与米公子结为夫妻,可为什么又要他亲自为你缝制嫁衣?”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要做针线活,只因为她的话,米公子这三年来便带着嫁衣四处奔波,总是悄悄地为她缝制。

    “当年梁雪君曾两度嫁人,两度痛苦,自那以后,雪派传人便立下了规矩,女子若要出嫁,定要对方亲自缝制嫁衣。”她失败过,痛苦过,所以在对待这件事上,她会加倍谨慎与小心。她与米云轩虽不是夫妻,可情感早已超脱了夫妻之情,相依为命的亲情,视为知己的友情,还有志同道合的爱情,这么多情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块儿。

    小荞点亮蜡烛,“今儿周名士来了,还想再买一幅画。听他的小厮说,那副《大漠雁归图》两日前,转手就是一万两银子。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不曾想也是个可恶的奸商,竟想用姑娘的画赚钱……”

    只要让外人认为,她的画确值这个钱,那么很快就会筹集到重建上清观的银子。

    “小荞,说过多少次,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我们的情感早便是姐妹了,叫我姐姐吧。”这样她们会亲近些,几年来,小荞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畔,陪她一起看大漠风光,观泰山日出,这种风雨同行建立起来的情感,并不比亲生姐妹差多少。

    那件嫁衣究竟缝得如何了?

    小荞曾去偷瞧过,可她只看见,那是用红绡制作的嫁衣,颜色鲜艳夺目,像一团燃烧的烈焰。

    米云轩携着位少年进入大院,路畔华灯映照,两边悬挂着漂亮的灯笼。

    小荞下了阁楼,提着裙摆,看着少年便娇喝起来:“柴祥,你窜掇公子去哪儿了?天未黑,姐姐便在厨房亲自准备酒宴,这可倒好,都三更才回来……”

    柴祥是米云轩在云游时候收留的浪子,他的剑法很好。说是浪子,也很奇怪,自从一年多前遇到了他们,这柴祥便一直跟在米云轩的身边,就如同小荞跟在赵三三的身边。

    一股愧意涌上心头,米云轩接过小荞手中的灯笼,提灯登阁。

    她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凝视着夜空。

    “三三……”

    “泌郎,那件嫁衣……”她真的很想早日嫁他为妻,他们在一起已经整整三年了,总不能还是以未婚夫妻的身份相处下去。

    “快好了!”一件嫁衣缝制了三年,因为针脚太粗,拆了又缝,缝了又拆,扎破了多少次手指头,连米云轩自己都记不得了。“郑二公子是我唯一挚友,我们去京城,请二公子为我们主婚如何?”

    又是二公子?

    难道她赵三三就算不得他的朋友,说过多少回,京城一役大败的事儿与他无干,三年了,他还在自责。

    “那我们何时去京城?”

    “明天!”

    “明天?”

    米云轩温和地握住她的手:今儿从一位朋友那里得到消息,二月便要在天下选秀。赵三三与他之间的婚事也不能再拖下去。“我已修书告知二公子,说我们不日将抵京的消息。还说我们准备在京城举办婚礼,请他主婚,婚礼当日也是你我的书画展,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赵三三嫁米云轩为妻。”

    “好——我听你的。”

    依在他的怀中,她的心平静如水,就像一切都本该这样发展,没了与轩辕清时的激情四溢,也没有与段天翎的温馨甜蜜,有的却是这种不似亲人胜似亲人的情感。

    未名居有了新的管家,也是饱受战争之苦,流离失所的人儿,儿子、儿媳在战中病亡,老夫妻带了对孙女,一路沿讨至江南。米云轩收留了他们,还帮他们从人牙子手里救出了一双被拐卖至江南的孙女。

    给老管家的帐上留了一千两银子,未名居房后还有片约莫百亩的良田,早已经租与了佃户们,每年的租粮也够他们祖孙四人吃用。

    京城淮王府。

    一名小厮进入书房,站在门外:“启禀王爷,打听到赵三三的下落了……”

    有她的下落了,三年,整整三年她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显身便是在扬州临江书院举行盛大的书画展。更令他意外的是:她与米云轩至今尚未成亲。

    “小宛,你说,米云轩为什么没娶赵三三?”

    小宛秀眉微颦,柔声道:“曾听人说过,雪派有个规矩,嫁衣一定要新郎亲手缝制。米云轩其人小宛没有见过,但听儒生、名士说,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怕是想替赵三三缝制一件最美的嫁衣,因此而耽误了吧……”

    小厮垂着头:“禀王爷、李良娣,听说米云轩、赵三三不日便要进京。”

    “进京?”米云轩与郑元琮的关系很亲密,他们进京,第一个要找的人便是晋王郑元琮。

    父皇还曾数次问过米云轩其人,他可是沐朝出名的大才子,既然他进京,为什么不将他举荐给父皇,让他被父皇所用。太学阁里正少一些才华横溢的学士编修史书,御史监也正是用人之际,沐朝初建,父皇为了广纳人才,将原本三年一次的秋考改成两年一考,去年秋天凡是得中的才子都受了重用。新科状元重任为钦差大臣,赐上方宝剑,得以代天巡视南边数州。

    沐太祖听淮王元琎奏报完毕:“皇儿说,米云轩就要进京了?”

    “启禀父皇,正是!儿臣向父皇荐举此人为太学阁大学士,由他主理编修之职。”

    太学阁的人已经编修了三次,呈报上来时,不是用词不当,便是文不达理,实在夸张,御史监那帮儒生个个都欲巴结讨好,也是用尽了装饰手段。他要的是一段客观、公正的史实,不能将梁畅帝说得百无用处,又把他说成是天降神人。

    “准!来人,拟旨,封江南名士米云轩为太学阁大学士……”

    郑元琎一奏一个准,待郑元琮想为此事推荐时,父皇竟说此圣旨已交与元琎了。

    米云轩是他的人,郑元琎这时候凑什么热闹,恐怕不是真心要荐米云轩,是为了人家身边那们倾城绝代的美人儿吧。

    郑元琎至今未有王妃,身边只有一位良娣及王府里十位貌美的艺伎。李小宛在三年前沐太祖登基次日曾产下一位麟儿,可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那孩子便被人盗走。直至如今,李小宛也未能再怀上孩子,只是用心照料前面两位良娣留下的三个儿女,视为亲生。

    米云轩一行四人,刚近京城郊外的茶肆小歇,官道上行来一行人。

    “米公子,似淮王殿下?”

    小荞一声惊呼,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一袭紫色华袍,身材魁梧高大,这等夺人的气势,不是容进,便唯有郑元琎。

    郑元琎进入茶肆,大声喝问:“米云轩接旨!”

    赵三三看着米云轩,京城本就是非地,只因为他要来,所以她便相随此地。为了画,她保留一分自己,为了情,她甘愿所累。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江南名士米云轩才华横溢,精通诗词,今破格提拔为太学阁大学士,即将进宫任职……”

    二月的杏花在京城郊外静静的绽放,二月的春风轻柔和煦,二月的花河缓缓流淌,桃李枝头含苞,这一切都是迷人的春景,可三三的心里却凝结寒霜。

    “三三……”米云轩在她的眉宇间,捉捕到一丝不安与忧虑。

    她抓住了他的大手,万千话语终凝成简短的言语:“你若想去便去,当今皇上乃是有道明君,倘若你不愿意,他不会为难于你。”

    “那你……”她该怎么办呢?此处离京城尚有五六里地,“先去晋王府……”

    郑元琎平静的扫过赵三三:三年不见,她还是那样的清丽脱俗,粉色的衣裙与杏花相映。“二位若不嫌弃,可先住在淮王府内。”

    “泌郎,我哪儿都不去。我去看祖师爷,也许小雪烦了,会和以前一样,把他给痛骂一顿。”“有小荞陪着我,我不会觉得闷的,你放心去吧!”

    曾听她说过,郑元琎与轩辕清长得有几分相似,还有容进也与轩辕清相似,不同的是三人的风姿不同。

    她总是这样的平淡,像一涓细流,也从未阻止米云轩去做任何事。有时候他们又像朋友,可以促膝长谈,她了解他,亦如他对她的了解。

    “你放心,那件嫁衣很快就能完成。我不会让你等得太久……”

    看他随郑元琎远去,百种滋味涌上心头,柴祥陪着米云轩一并离开。

    郑元琎对一侧的小厮道:“派人监视她们的行踪。”

    没了柴祥,小荞成了赶马车的人儿,扬着马鞭儿往上清观方向奔去。

    与上次来不同,上清观虽然还是老样子,却分明比以前整洁了许多,三缘真人的神像便立在神殿的左边。

    “赵师妹……”

    赵三三走后,上清观的道长才听说她与上清观的渊源,今次再来,不再唤她施主,而改口叫师妹了。

    “九转师兄!”

    九转道长领赵三三在观上转悠了一遍,二人进了禅房。

    赵三三令小荞捧来锦盒,从里面取出三万两银票递与九转道长:“上次来后,便一直有个心愿,想重建上清观。这是我与米云轩卖字画的三万两银票,还请师兄收下,尽快找人扩建上清观……”

    灵悟两眼发光,三万两银票,这可是天大的数字,他从未闻听过。这三年观里又新收了五名道士,人手多了,开销大了,但道观里的香火也开始盛了。

    “三三想借九转师兄的道观一用,十日后在这儿开设书画展,卖画筹集建观银子。这事儿就有劳九转师兄费心了……”

    小荞奉上一副画,画上是上清观在天朝最鼎盛时的模样,前殿、后殿,左院、右院还有专门的悟道堂,漂亮的后花园,处处都显示出一个皇家道观的华丽。

    “上次别离上清观后,便做了些怪梦。梦中三缘爷爷要我重建上清观,还像我描绘了天朝时候上清观的样子。三三想,上清观就应该是画中的样子,有劳九转师兄费心重建上清观了……”“我的侍女妹妹小荞机警过人,九转师兄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她。从今儿开始,我与小荞便要在观中叨扰些日子。这两日晋王府的工匠就能过来帮忙重建上清观,若是银子不够,师兄告诉我一声……”

    主仆二人出禅房,回到以前居住的小厢房,又令小道士们将几只箱子抬到厢房内。

    “姐姐一下子把三万两银票给了道长,你就不怕……”

    三三回头,这丫头越来越谨慎,处处都向着自己,浅笑道:“九转道长年轻时曾在云台山出家修道,与三缘爷爷也颇有渊源,听说他俗家名唤作轩辕九郎,这些年来,他的心愿便是重振上清观。知道的只以为这里是百年道观,不知道的是:上清观乃是轩辕氏一族祭祀祖宗的道观……你想,他会挪用自家的银子吗?”

    小荞嘟着嘴巴:“姐姐还真是,害人家担心一场,也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你这丫头有时候就是粗心,两年前不是去过云台山么?九灵道长说这些时,你也在场,不过当时未曾留意,所以忘了。”

    小荞唯有傻笑的份,听她这么一提,当时自己确实在,好像还有这么一回事。她除了对自己手中的银子感兴趣,对米公子的嫁衣做得如何留心,还有一日三餐,还有那些画该怎么卖,也就是说,在她心里银子重要,米公子和姑娘更重要,除此之外的事儿似乎都不曾放在心上。

    九转道长等了两日并不见晋王府的家匠来此,便令了徒弟们去京师寻找匠人,又派了一支去采购木材。等了几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上清观就要重新恢复当年的光采。

    三三与小荞在两箱字画中选出了二十幅挂在观中,开始了上清观的字画展。

    徒弟们去京城的时候早将赵三三、米云轩的字画展在观中举行的消息传出去了,到了展出的那日,京城中的名士、儒生相继造访。每幅字画清楚的标明了售价,也说明了用意,是为了替上清观筹集建观银子。

    “四千两银子?”

    这是一副老翁重钓图,宁静致远,桃花盛开,新柳细软。

    高文业看着此画,虽然喜欢可四千两银子也太高了些。

    为了买画,周名士一路追到了京城,才听说画展居然改到了上清观。“阿仁,取银票!”

    高文业侧目看着周名士:“兄台,这么高的画你也要?”

    不待周名士回话,便见一个绿衣少女翩然而至,淡淡地看着周名士:“周公子,这画卖谁都行,却唯独不能卖给你。”

    周名士看着小荞:“这是为何?给别人四千两银子,给我,多出二百两如何?”

    小荞瞪了一眼,朗声道:“各位公子、来宾,这幅《垂钓图》乃是姑娘在云台山时所作,沾染了天地灵气,不但可以镇宅保宁,还另有玄机。”她已经决定了,让这个奸险小人赚银子,不如自己直接将此画卖出好价钱,凭什么让姓周的连连得便宜,“不瞒各位,我家姑娘乃是雪派人唯一传人,与这上清观颇有渊源,虽然不敢与天朝的玉湖居士相比,却只有其才华。”

    “有玄机?什么玄机呀?”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如果真是如此,这副远不止四千两银子。

    “云台山时,得仙山灵气,姑娘绘了《大漠雁归图》,怕是周公子已经觉察那画的玄机,那画,白天乃是红日,到了晚上就会变成一轮满月,便是那画的玄妙之处。这副《垂钓图》的玄机,更是奇妙,晴日垂钓老叟无斗笠,待到下雨天,他便会戴上斗笠,整个画面却是沥沥春雨气息,故而这副画的售价是一万二千两银子……”

    高文业可不信,世间哪有会变的画,可看小荞的样子,不像是骗人。

    “周公子,《大漠雁归图》红日真能变满月?”

    京城的儒生将周名士围在中央,一副欲探究竟的样子。

    天又没下雨,谁又知晓小荞的话是真是假?

    一万二千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谁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

    “这画本王要了!”

    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小荞抬眸时,一袭蓝袍到了跟前,却是晋王郑元琮,他大踏步走进《垂钓图》,细细地打量,“来人,取银票!”

    “拜见晋王殿下!”小荞款款施礼,看着《垂钓图》,“既是王爷要,就一万两银子罢。”

    晋王爷要买这画,难不成他也对赵三三别有用心,高文业来不及细想,大声道:“无论晋王殿下出多少银子,我都比他高出一千两!”

    高文业要替三哥抢回这个面子,这不是争画的事儿,变成了争女人。

    小厮歪着脑袋,一眼便认出高文业,朗声道:“高将军有这么多银子吗?”

    说他没有?没有银子,他来这里作甚?

    高文业一急,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得意地道:“瞧见了没?五万两银票,难不成还买不了这幅画。”

    不就是五万两银票,小厮眼睛一转,都道龙虎寨出来的人儿,有心没脑,计上心来:“我家王爷出五万五千两银子,如何?你当如何?买东西价高者得!小荞姑娘,快把画取下来。”

    他可不能丢了这天大的面子,回去了还不得被兄弟们嘲笑,怎么办?

    “我出五万六千两银子!”高文业大声道。

    卫虎轻柔地拽了高文业道:“九哥,什么时候你也如此耐不住性子,中了那小厮的道了,他就是要故意激你。”

    高文业恍然大悟,如今做了将军,又封了爵位,走在京城街道上,都是耀武扬威,光鲜得很,在府中,家人、奴仆都是小心翼翼地说话,谁敢与他这么说。

    “五万六千两银子那是不可能的,你买呀!买呀……”

    突然间来了一个大转弯,小厮一脸尴尬,只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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